［摘 要］ 北京市东城区史家胡同小学秉承 “无边界”课程理念，拓宽课程存在场域、创新课程开发模式，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课程营养，与中国国家博物馆联合进行了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悟课程”的研发。同时，在课程改革中，学校遵循 “资源拓展—课程研发—回归课堂”的课改思路，让丰富的博物馆资源转化为学校课程，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课堂教学模式转型的实践探索，学生的核心素养在课堂转型中扎根落地，学习方式在课程变革中不断转变。

［关键词］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悟课程; 文化传承; 传统文化; 学生核心素养

［中图分类号］G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2－4808 ( 2018) S2－0014－08

一、问题提出

( 一) 文化传承的使命担当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 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因此，传统文化教 育应被视为学校教育中的寻根、固本、筑基工程。 但当前中小学开展的传统文化教育中存在着误区:

一是方式僵化，没有将传统文化教育与学校课程 进行有机融合，出现了 “两张皮”的现象; 二是 浮于表面，未能深刻挖掘传统文化的价值内涵并 在以古鉴今的过程中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 展，仅仅满足于形式上的模仿与复古。

( 二) 课程改革的困境突破

当前，各中小学综合实践课程开发虽呈现出 繁荣景象，但在具体操作中面临如下困境: 在课 程定位上，相对于学科课程往往被边缘化处理; 在课程开发中，在强调活动化的同时缺乏课程性 思考与整体设计; 在课程实施中，未能引发课堂 教学模式与学生学习方式的真正转变。课程资源 单一、师资培训缺位也成为制约综合实践活动课 程开发的重要因素。

( 三) 立德树人的任务要求

当前，越来越多的功利性目标被加之于学校 和学生身上，使得基础教育愈发偏离其 “基础性”价值，集中表现为 “重智轻德、重知轻能”现象， 道德教育的空间不断被知识学习挤压，导致学生 社会责任感淡薄、价值观错位。因此，有必要重 新审视我们的育人工作，在课程转型中寻求落实 立德树人任务的有效路径，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观培育贯彻始终。 为有效破解上述问题，北京市东城区史家胡同小学 ( 以下简称 “史家胡同小学”) 秉承 “无 边界”课程理念，拓宽课程存在场域、创新课程 开发模式，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课程营养， 与中国国家博物馆联合进行了 “中华优秀传统文 化·博悟课程” ( 以下简称 “博悟课程”) 的研 发与实践。该研究聚焦的问题如下: 一是基于博物馆资源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综合实践课程开发; 二是课程实施中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新路 径; 三是博物馆课程的课堂教学模式转型。

二、研究过程

在课程改革中，史家胡同小学遵循 “资源拓 展—课程研发—回归课堂”的课改思路，让丰富 的博物馆资源转化为学校课程，并在此基础上进 行了课堂教学模式转型的实践探索。

( 一) 资源拓展阶段 ( 2006 年至 2010 年)

在新课程理念指导下，史家胡同小学对学校课程进行了全面审视与诊断。2006 年，为不断突 破课程资源单一的局面，学校开始尝试带领学生 突破学校围墙的限制，开展丰富多彩的博物馆实 践活动。在这一阶段，学校与北京市多家博物馆、 社会资源单位联合开展了多项学生实践活动。但 是，这些活动大多缺少系统性设计与课程思考， 呈点状分布。

( 二) 课程研发阶段 ( 2010 年至 2013 年)

随着博物馆活动的不断丰富，学校开始尝试 为博物馆活动赋予课程的内涵，进行博物馆课程 的研发，从课程目标、课程内容、课程实施、课 程评价、课程管理等方面加以规范。学校选定中 国国家博物馆作为课程开发的合作单位。中国国 家博物馆是中华文化的祠堂和祖庙，是我国最高 的历史文化的艺术殿堂，每一件藏品的背后都蕴 含着丰富的中国传统习俗、民族精神、古代科技、 古代艺术以及礼仪典范等传统文化信息，具有极 其重要的教育价值。 学校组建了由文物专家、国博讲解员、学校 教师、课程专家组成的 15 个课程研发共同体，带 动学校 200 余名教师开展行动研究，进行课程研 发工作。教师们系统分析了学生学习需求、学习 发展水平，制定了课程目标，依据课程目标精心 挑选了合适的文物展品，筛选了大量的文物资料， 使其转化为适合学生认知水平的课程内容; 随后 教师们进行了课堂教学探索，根据课程实施情况 对原有课程进行评估，不断调试课程内容和目标。 2013 年底， “博悟课程”各模块开发工作基本 完成。

( 三) 课堂回归阶段 ( 2013 年至今)

课程改革的课堂落实，才是课改的价值所在。 为了避免将课程开发窄化为教材编写，我们回归 课堂实践，将教师培训与课堂转型工作同步推进，并将前期研究成果在本校及兄弟学校进行实践检 验。一是促使教师理念转型。课程讲座、课例研 讨、示范课展示、教材培训等多种形式的教师培 训工作的展开，促使教师课程观与教学观的不断 转型，从而不断适应课程改革的需要。二是完善 课堂教学设计。在课堂教学中，鼓励教师跨越学 科边界，进行基于学生核心素养形成的课堂教学 设计，带领学生走进博物馆，或将博物馆资源引 入日常教学，实现课堂教学的模式转型。

三、研究成果

“博悟课程”是本研究的核心成果。“博”指 向视野开放、胸襟广博，以博物馆为代表的真实 世界都是课程的实施场域。“悟”指向思维的拓展 与思想的深刻，倡导学生在感悟、体悟和领悟中 开展综合学习，从而真正获得文化认知与情感、 态度、价值观的升华。可以说，该课程在外部打 破了时间、空间、内容和人际的边界，在内部突 破了学生思维和学习方式的边界，从而让学生的 学习可以随时随地真实发生，让课程的 “无边界” 拓展生命的无限可能，夯实学生终身发展的根基。

( 一) 凸显文化自信的 “博悟课程”体系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悟课程”包括 “漫 步国博”与 “博悟之旅” 两大系列 ( 如图 1 所 示) ，配 套 学 生 教 材、教师指导用书共计出版 28 册。

1. 课程目标———开放性

在课程目标设置上，博悟课程更加注重学生 真实的学习体验和素养生成。具体如下: 第一，知道一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 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 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理解中华 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理念与文化内涵。第二，能够利用文物资源开展自主学习，提 升搜集处理信息的能力、自主获取知识的能力、 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表达与交流的能力等， 不断提高学习能力与思维品质。 第三，珍视祖国的历史与文化，具有中华民 族的归属感和自豪感，不断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和 价值认同。

2. 课程框架———系统性

“漫步国博”系列课程 ( 如图 2 所示) 定位 于 “走出去”，即带领学生走进博物馆进行探究学 习。该系列课程分为 4 个单元，共 34 个教学主 题，课程整体设计遵循了 “工具性—功能性—工 艺性—文化性”这种层层递进的结构安排。该系列课程把博物馆里一件件冷冰冰的文物生活化， 让它们与学生的生活紧密贴合，赋予博物馆课程 一种生命力。 “博悟之旅”系列课程定位于 “引进来”，即 将博物馆资源引入日常课堂教学，让每个孩子在 每一门课程的学习中无痕对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该系列从全国博物馆精选 500 余件珍贵文物，依 据 “创造、尊重、责任、生命、规则”即学校所 倡导的 “五大意识”形成 150 个教学主题。五个 主题在编写时都遵循 “个人”“社会” “国家”三 个维度层层递进，从不同的角度剖析文物背后的 内涵故事，紧紧把握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

3. 课程内容———民族性

“博悟课程”在内容与资源构建上，以国家博 物馆的文物展陈为主，以北京地区各个博物馆为 辅，同时链接全国各大博物馆的展品资源，涵盖 了民族精神、民族信仰、民族尊严、民族自信、 民族智慧和民族艺术等诸多丰富的内容，让学生具备了坚定的民族自信与文化认同。

4. 课程实施———综合性

为确保课程的顺利开展，学校根据各学科现 有的课时计划，计算出每学期每个年级、每个学 科开设博物馆课程的课时总数，并根据各年级的 具体课时数进行全校的课表套排。课程在实施过程中整合了语文、数学、科学、美术、音乐、舞蹈、体育、品生、品社、劳技、信息、综实等小学阶段的 12 门学科。 为进一步突破学科边界，我们将 “博悟课程”内容与国家课程进行一一对接，并梳理成二者的 对接表 ( 表 1 所示为节选的部分内容) ，突破了教学单线育人的局面，改变了知识割裂性的教学传统状态。此外，我们尝试跨学科的同课异构，相同的主题，由不同学科的教师分别进行教学设计， 寻求共性与异性，重新整合凝练，再进行课堂实施，从而开 启 学 生 多 元 化 思 考、多 维 度 学 习 的通道

5. 课程评价———发展性

评价是促进课程改革的一把标尺，“中华优秀 传统文化·博悟课程”将博物馆资源进行系统的 课程研发在全国尚属首例，在课程评价中尚无可 参考的先例，现有的课程评价、教学评价、学生 学业评价量规与量表均没有完全适用的。我们根 据学校的育人目标与课程理念等，研发了 “中华 优秀传统文化·博悟课程”的评价体系，其关注 的是学生发展与获得。

( 二) 核心价值观培育的 “物—晤—悟”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曾经强调: “培育和弘扬社会主 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物 馆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必然成为核心 价值观教育的天然场所和重要源泉。在 “博悟课 程”中，学生首先基于文物资源背后的丰富信息 进行价值认知，然后在多样的课堂活动中与文物 进行 “会晤”与对话，获得真实的 “价值体验”， 懂得 “物为匠造、宝以人传、神以人继、业以人 承”的道理，进而在体悟、渐悟、趣悟、顿 悟、 领悟、品悟、感悟、敬悟等一系列思维活动中实 现指向行动自觉的 “价值养成”。这一核心价值观 培育的 “物—晤—悟”路径相对于传统课堂教育模式，在课程中引入丰 富的博物馆资源，挖掘文物背后蕴含的价值追求， 是进行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路径创新，呈现出如下

特点:

1. 价值观准则的形象化 得益于丰富的课程资源的引入，核心价值观 的 24 字准则在我们的课堂里鲜活起来，国家博物 馆中关于国家历史发展的基本陈列成为学生理解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重要载体，文物所 隐含的价值指向是学生感悟 “自由、平等、公正、 法治”的具体参照，器物背后的动人故事是学生 养成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价值准则的文 化依据。 我们研发了 “核心价值观与国家博物馆文物 资源的对接表”，当后母戊鼎、四羊方尊、人面鱼 纹彩陶盆等一个个祖先劳动智慧的结晶展现在学 生面前时，这个具有真实性、直观性的成长空间 和教育场域，全方位影响着学生的情感与认知， 使之经历一个从认知到认同再到归属感和自豪感 的价值观建构过程。

2. 价值观教育的活动化

价值观教育应避免单纯的规则说教和灌输， 而应寓教育于多样化的活动之中，促使学生在动 手实践中感知和领悟，内化为精神追求，外化为 实际行动。因此，我们在课程设计与实施中注重 联系学生的生活实际，引导学生在实践活动中发 现、提出并解决问题，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在课 程中，学生通过观察、思考、表达、交流、动手 体验等多种方式加深他们对个体与群体、民族与 国家、历史与艺术的正确认识和理解，形成基本 的道德观、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初步掌握 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脉络，形成一定的艺术鉴赏能 力和养成良好的人文情怀。

3. 价值观养成的持续化

受小学生年龄阶段和认知特点的限制，学生 所形成的价值观具有易波动、不稳定的特点，而 价值观教育存在于人的生命全过程，属于终身教 育的范畴。学校教育属于阶段性教育，博物馆资 源则弥补了课堂教学时间的不足，并帮助学生建 立起一种可持续的学习方式，充分满足了价值观 养成的持续化需求。我们鼓励学生在课下走进博 物馆继续探究课堂上的相关问题，养成利用博物 馆开展自主学习与探究性学习的良好习惯。学生 在课程中形成的利用社会资源自觉开展学习的生 命状态，将会使其一生受益。

( 三) 基于核心素养的 “博悟课堂”模型

“核心素养”指向知识、能力、态度、情感及 价值观的整合，具有鲜明的育人导向。核心素养 的落实，不仅仅是对教学内容的选择，更是以学 习方式和教学模式的变革作为保障。 “博悟课程” 立足学生核心素养的培养，进行课堂教学模式的 转型，形成一个以学生的学为中心、以教师的教 为支持系统、以博物馆资源为依托的 “博悟”课 堂模型。如图 5 所示，该模型不仅仅是技术性的改变，更是关于课程观、教学观、学生观的教育 哲学的变革，是一个理念、行为、工具的综合体。

1. “博悟课堂”的理论架构

“博悟课堂”中，学生的学习占据着课堂的中 央。学习行为关键要素可聚焦为博悟、思维、对 话、表达、笃行五个环节。五个环节并非一个线 性的机械过程，而是一个可循环、可跳跃的开放 进程。“博悟”是课堂的逻辑起点，指向学习的真 实性，倡导学生依托博物馆资源进行博览与体悟。 “思维”是课堂的理性基础，指向学习的深度性， 倡导学生将认知放置于中华历史发展长河，通过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悟课程开发与实践系统思维与历史思维让学习深度化。“对话”是课 堂的中心环节，指向学习的互动性，倡导学生与世 界、与他人、与自我进行立体多维的互动与对话。 “表达”是课堂的标志行为，指向学习的创新性， 鼓励学生将已内化的认知进行多种形式的、富有创 意的发布和共享。 “笃行”是课堂的价值旨归，指 向学习的实践性，从而实现学思知行的统一。

“博悟课堂”中，教师的教是学生学习的有力 支撑。教师在课堂实施中一是要体现 “价 值 导 向”，打破德育与智育分离的二元论，充分挖掘中 华传统文化知识的育人价值; 二是要进行 “边界 融合”，在博物馆资源的支持下，进一步打破学科 边界、知识与社会生活的边界，促使人的整体成 长; 三是要进行 “文化重构”，转变以控制和灌输 为特征的传统课堂，倡凸显民主、和谐、自主的 “对话型课堂文化”，保护学生的好奇心，激发 他们的求知欲; 四是要进行 “反思评价”，从注重显性知识考核转向关注学生综合素养和学科能力的提升，从以单次书面考核为主转向贯穿于整个学习过程的综合评价。

2. “博悟课堂”的实施路径

历经多年的探索与实践，根据不同的学习内容，我们归纳梳理了六种适合学生自主探究的学习新路径，并直接指向学生核心素养的形成。

一是字词溯源，即学生开展自主探究，通过文献资料的搜集，根据对文物器形、用途、制作工艺的了解来还原文字或者是词语的本意，从而获得对文物的认识与了解，该路径指向学生人文底蕴与科学精神等核心素养的形成。

二是猜想实证，即学生通过观察文物上的有效信息进行大胆猜想，并通过自主探究的学习过程，验证或推翻自己的猜想，在这一过程中获得新知。该路径指向学生科学精神即理性思维、批判质疑、勇于探究等素养的形成。

三是模拟感悟，即学生通过模拟表演，展开自主探究的学习过程，如图 9 所示。在这种学习过程中，无论成功与否，教师都要鼓励学生思考与交流成功或失败的原因，使学生在问题解决的过程中感悟祖先的伟大以及他们的聪明智慧。该路径指向学生实践创新、学会学习等素养的形成。

四是摹写创作，即学生通过多种摹写活动，自主发现问题，与同伴达成共识，从而更加全面地认识融汇在文物之中的艺术内涵、文化内涵、思想内涵、精神内涵等信息，感悟古人凝聚在文物中的无限智慧，该路径指向学生实践创新、人文底蕴等素养的形成。

五是劳作识技，即学生通过了解文物的制作技法，尝试进行模拟制作，在劳作的过程中，学生不仅仅能够进一步了解祖国的优秀手工技法，同时能够培养学生的劳动意识，使他们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该路径指向学生实践创新、健康生活等素养的形成

六是类比寻规，即引导学生对同一学习主题下的多个文物按照历史进程进行自主探究，使之获得完整的信息链条，从而在历史发展脉络中发现文物所蕴含的价值追求。该路径指向学生科学精神、学会学习等素养的形成。

四、效果与反思

( 一) 助力学生成长，落实立德树人任务

1. 核心价值观在课程实施中得以养成

在一件件国宝构建的广阔时空里，学生将自己的思维和认知放置于中华历史文明的长河中，从中寻找到自我身份的认同与归属感，形成核心价值观的自信与自觉。例如，学校倡导学生结合核心价值观的 24 个关键词进行文物推荐，共收 集到学生作品 1000 余份。在这里，学生从红山文化玉龙中追寻中华民族“龙的传人”的缘起;从千年不锈的青铜剑中看到古人的无穷智慧; 从丝路遗珍中理解了“一带一路”的国家倡议……

2. 核心素养在课堂转型中扎根落地

“博悟课堂”打破学科边界，以主题探究的方 式，充分调动学生多学科知识的联动，使传统文 化教育、核心价值观培育与学科教学内容实现有 机整合。例如，在 “齐心协力”一课引入了国家 博物馆馆藏资源———新石器时代的 “舞蹈纹彩陶 盆”，教师以 “揭开舞蹈纹的秘密”进行问题驱 动，调动学生数学知识、历史文化知识，运用舞 蹈体验的形式组织合作学习，在知识学习与学生 生活经验间搭建桥梁，从中传递 “责任”这一价 值观念。在这样的课堂上，我们的课程由学科逻 辑转向生活逻辑，学生的人文底蕴、科学精神、 责任担当与实践创新等核心素养在这一学习过程 中生长与强化。

3. 学习方式在课程变革中不断转变

“博 悟 课 程” 从 学 生 立 场 出 发，重 新 思 考 “学习如何发生”这一命题，不断促进学生学习方 式的转变，形成符合未来人才培养方向的真实、 开放、互动、深度的学习方式。学习不再是碎片 化、条框化的认知，在由一件件国宝构建的广阔 时空里，学生满怀敬畏之心，向智慧敬礼，向文 明鞠躬。学生的学习从 “符号世界”走向 “真实 世界”，主动建构其知识与生活的联系，从中提出 真实的问题，获得真实的知识，习得真实的能力， 养成真实的素养和价值观。学校开展的一项调查 显示，2017 年度学生在课余时间自发走进博物馆每年度平均达 5 次，有学生能达 20 余次，此外 100 余名学生活跃于北京各家博物馆进行志愿讲解 服务。

( 二) 发挥课程领导，涌现出领袖教师群体

课程研发带来教师领导力的持续提升。课程 开发作为一个系统工程，需要教师确定课程目标、 选择课程内容、进行课程实施、完成课程评估。 这个过程让教师能够站在整个课程架构与课程价 值的高度，对教学工作有了全新的认知和定位， 让教师真正成为在实践中反思与智慧生成的 “教 育家”。课程成果实践阶段，教师们的 “博悟课 程”教学案例及教学设计在各级评优中获一等奖 100 余次。 “博悟课程”建设采取了 “教师专业共同体” 推进的方式，在赋权与增能的过程中促使领袖教 师群体不断涌现，集中凸显了学校 “教师领导型 治理结构”所带来的 “动力群多样、群动力丰富”的发展态势。

( 三) 反哺传统课堂，助推学校课改进程

“博悟课程”的开发为各学科教师创新教学思 路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与丰富的素材。以博物馆、 科技馆为代表的场馆资源进入各学科教师的课程 开发视野，使得国家课程在无边界的课程场域中 得以有效落实。以数学学科为例，教师们在课堂 教学中积极引入国家博物馆的相关资源，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中久远幽深的数理脉络，从数学历 史、民间工艺、民族节日、中国建筑、地域文化、传统文学、益智游戏七大领域中抽绎传统文化中的数学元素，从而让学生思接千载、学融中西，进而品源至慧、巧思飞翔，成为具备良好人文与科学素养的现代公民。“博悟课程”作为一种新型课程观念与课程开发路径影响了学校整体的课程建设工作，共计 200余名教师参与了课程的研发，使该项目成为学校深化教育综合改革的 “助推器”。在该课程的引领下，以 “博物+”“艺术+”“服务+”“创意+”为主体的品牌课程群，共同勾画了学校的 “无边界”课程图谱。